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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:家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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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無痕一笑,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:“如果你想跟著我也不會拒絕,長路漫漫加上你,我想不會太無聊。”說罷起身,回了內室。

“穆哲祺,叫小二送熱水上來,我要沐浴。”這樣說無異於下了逐客令。

何淩輝自然很識相的離開,穆哲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何淩輝,出去,找小二收拾東西送熱水。

不大一會兒店小二將熱水送到,花無痕關好房門,褪去衣衫進入木桶,被熱水包圍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嘆。

什麽何淩輝,什麽世間恩怨,全都放到腦後,任由那黑色長發如瀑布一般散入水中,在水面輕輕的暈染開來,吸飽了水緩緩的沈入水中。

烈焰守在外室,雲墨自然在客棧的院子中,唯有小白貓在內室陪著花無痕,只不過此時的小白貓將身子縮成一團,看都不看花無痕一眼。

直到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響起,小白貓更將自己縮成一團。

花無痕奇怪的看著蜷成一個小白球的小貓,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它:“怎麽了,小家夥?”

軟軟的毛發很有手感,花無痕好奇的又戳了兩下,這些小白貓急了,突地一下跳了起來,喵嗚的叫了一聲,一蹬桌子跳上窗戶嗖的一下就跑了。

花無痕莫名其妙的撓撓頭:“戳一下就跑啊,怎麽了?”

穿好外衣,花無痕叫了店小二來收拾幹凈,烈焰這才進來問了一句:“它怎麽了?”

那麽驚慌失措的叫聲,出什麽事了?

“不知道。”花無痕也是莫名其妙,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,“鬧貓吧。”

話才說完,就聽見窗外吧唧一聲,似乎是什麽東西掉了下去。

花無痕趕忙打開窗戶一看,小白貓呈大字型的摔在地上,小腿還不停的抽搐著,大有要口吐白沫的意思。

不解的眨眨眼,花無痕看向烈焰:“要請個獸醫嗎?”

噗通一聲,烈焰也成功的壯烈摔倒,心裏為自己和小白貓不停的默哀。

它們的主人腦子不正常啊不正常,無聲默念一百遍來平覆自己受驚的小心臟。

花無痕瞅瞅屋裏這個再看看外面那個,仿佛是想明白了:“原來靈獸都喜歡在地上睡覺。”

剛剛有些緩過勁來的烈焰和小白貓突地一下徹底的暈了過去。

莫名其妙的看了它們一眼,花無痕取出藥鼎開始煉藥,靈獸的心思不是她能猜到的,太覆雜了。

穆哲祺回到房間,拖著疲憊的身子,將自己仍在床上,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,從來沒有這麽累過。

就算在楠烽門修煉也沒有如此的累,可是這一上午他僅僅是去拜祭了一下父母就已經累的全身無力,要不是剛才在花無痕面前強撐著,恐怕自己早就倒下了。

想到花無痕,穆哲祺笑了起來,眼前只是閃過花無痕的模樣,他的全身就好像是沐浴在陽光中一般,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。

黑衣,花無痕什麽時候穿過紅色以外的衣服。當花無痕一身黑衣走出房間的向他走來的時候,他真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。

多少年沒有人顧慮過他的感受了,多少年沒有人關心過他了,而花無痕竟然放棄了她的標志紅衣,一身如墨的黑,卻讓他心比蜜甜。

輕輕的拉過被子,穆哲祺側過身去,面對著墻壁閉上了眼眸,不知道是多年壓抑的情緒被釋放還是見到花無痕的震撼,此時他只覺得自己的頭渾渾噩噩的發沈,不知不覺昏昏睡去。

另外一邊,一處位於青山綠水的莊園內,郝清正不滿的嘟著紅唇不停的扯著正位上老者的衣袖:“爺爺,你到底還在想什麽?那個人這麽欺負我。我不管不管,反正是一定要幫我教訓她!”

“清兒,你都這麽大了還當著外人面這樣撒嬌,豈不是讓人笑話。”郝家的家主郝欽恒寵愛的摸了摸郝清的頭。

一旁坐著的任樂白依舊的不動如山,慢條斯理的喝著茶,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。

對於郝欽恒說的外人,他將自己自動忽略。

不用他反駁,自然有人為他出頭。

果然,郝欽恒話才說完,郝清就跟被陣紮了似的跳了起來:“爺爺,你說什麽呢?任大哥怎麽會是外人呢?任大哥對我這麽好,爺爺這麽說清兒很傷心。”

誰都不能說任樂白不好,就算是最疼愛自己的爺爺也不行。

郝欽恒無奈的搖搖頭,看來他這個孫女真的是陷下去了。被任樂白這個小子迷得團團轉,唉……

任樂白要真的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也可以,現在的問題是,任樂白完全將自己的孫女當可以利用的工具。

看著任樂白好像是風度翩翩禮儀得當,其實他的心機太深,城府太重。

與這樣的人為伍,時刻都要保持著警惕,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可能被任樂白反咬一口,這種人眼中只有利益。

就連這麽多年對待郝清恐怕也僅僅是任樂白的陰謀,想要靠上他們郝家罷了。

“清妹,你誤會了,爺爺可沒有這麽說。千萬不要誤會爺爺,爺爺這麽疼你,你這樣說,爺爺該傷心了。”任樂白放下茶杯,有些責備的看著郝清。

郝清對誰都很刁蠻,唯獨對任樂白那叫一個聽話,當下立刻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角:“爺爺,是清兒誤會你了,爺爺千萬不要生氣啊。”

對於郝清這樣的道歉,郝欽恒心裏泛起一陣一陣的苦澀,這個孫女真的是淪陷下去了,現在真是只聽任樂白的話。

唉……

心裏暗中嘆息一聲,輕輕的拍了拍郝清的小手:“清兒,爺爺沒有生氣。好了,你的事情爺爺心裏有數。”

“爺爺,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個花無痕,還有風瀚宇。都是風瀚宇,要不是他計劃失誤,我早就把靈盈千花果取來了,到時爺爺吃了就可以增加十年靈力啊。”郝清一想到這個又是一肚子的火。

她第一次想要為爺爺做點事情就被風瀚宇弄砸了,而且還碰到花無痕那個可惡的家夥,這次出去,她真是事事不順。

“清兒,回房去休息吧。爺爺跟任樂白商量商量怎麽為你出氣,你就別在這裏了。”郝欽恒拍了拍郝清的手,揚聲道,“來人,送小姐回房間休息。”

“是。”立刻有郝家的下人過來,帶郝清離開。

郝清戀戀不舍的看了任樂白一眼,這才跟著下人回去自己的房間。

等到郝清離開,大廳內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,偌大的房間內,只有郝欽恒與任樂白。

“任公子。”郝欽恒看向任樂白,“老夫想任公子有什麽目的能夠開誠布公的說出來。”

任樂白看了看坐在正位的郝欽恒,這個郝家的家主一身的青衫,穩坐在代表著家主權力位置的椅子上,很古樸的椅子,只是比普通的座椅略微的寬大了一些,上面雕刻了簡單的圖案。

這樣簡單的裝飾只會讓這張椅子有一種穩重感,尤其是郝欽恒的氣勢屬於那種沈穩的人。

往那裏一坐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,讓人束手束腳無形之中產生不敢造次的念頭。

只不過,對於任樂白來說,絲毫不受影響。

“爺爺,您是什麽意思?”任樂白溫文爾雅的一笑,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恕晚輩愚鈍,不太明白爺爺的意思。”

“任公子,你的手腕老夫知道的一清二楚,老夫不是郝清那個傻丫頭,能被你三言兩語就哄過去,你接近郝清難道不是為了我郝家的勢力?”聽任樂白這麽一說,郝欽恒在心裏就將任樂白看低了幾分。

明人不說暗話,他都已經讓任樂白開誠布公的談了,任樂白還在這裏跟他玩心眼,顧左右而言他,真是不夠爽快。

以為能做家主位置的人是傻瓜嗎?

會被他這麽一個小輩算計,任樂白啊,還是火候不夠!

“爺爺,我對清妹是認真的。”任樂白真誠的說道,說什麽也不會將自己背後的目的說明,哪怕是郝欽恒已經將事情說到明面上,他也不會明說。

“認真?”郝欽恒冷笑著,“如果這個人不是我的孫女你會如此認真?我看你認真的是我郝家的勢力。”

任樂白優雅一笑,不慍不火的說道:“爺爺非要這麽想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
“任樂白,老夫不會讓你如願的。”郝欽恒冷哼著,“如果你還要糾纏清兒,那麽老夫就會將清兒逐出家門,與郝家徹底脫離關系!你就算娶過去,也對你沒有一點益處。”

“爺爺,你太小看我任某人了。”任樂白起身,抱拳道,“就算爺爺將郝清逐出郝家,任某人也會將她帶進任家,絕對不會任由清妹流落在外。既然爺爺還有事情要忙,在下就此告辭。”

轉身大步離開,任樂白根本就沒有停留的意思。

郝欽恒瞇著眼睛盯著任樂白的背影,冷哼兩聲,臉上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離開了郝家的任樂白得意的笑著,他知道郝欽恒就算是把郝家都敗光了,也不會將郝清逐出郝家的。誰不知道郝欽恒當年在收服靈獸上出了問題,要不是郝清的父親,郝欽恒早已橫屍當場,不過,代價就是,郝清的父親身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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